第二百六十四章鬧騰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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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霖從吏部出來的時候，就見雙喜在巷子裏牽著馬等他。
賀霖心中微詫，大步走了上去，問道：“你來做什麽？”
雙喜臉色凝重的說：“家裏出事了！”
賀霖聞言頓時臉色大變，也顧不上什麽了，翻身上了馬就要朝北邊而去，雙喜見狀拔腿追了上去，一面追一面大喊：“侯爺，不是山莊，是水車胡同那邊。”
幸好賀霖聽見了，騎在馬背上回頭嗔怪道：“你這猴兒也不好生說話，害我白擔心一場，還以為陸姑娘出事了。”
雙喜心道，也只有陸姑娘才讓侯爺這樣心急火燎了，可是賀家那邊王姨娘要上吊，差點弄出人命來，難道就不是大事呢？
路上賀霖也來不及問雙喜到底出了什麽事，雙喜能牽著馬來找他，肯定不是什麽小事。
等到賀霖騎馬趕往賀宅時，還沒進院子就聽見吵吵嚷嚷的，他沈著臉走了進去。只見王姨娘坐在地上撒潑打滾，賀娟、賀嫦一邊拉了一個，也沒把王姨娘給拉起來。
更有管事媳婦上前勸道：“王姨奶奶，您這樣哭鬧也不是辦法啊。您說不公平，如今二姑娘三姑娘都不在您跟前，算是程姨奶奶、李姨奶奶房裏的人，按說理應如此。”
“呸！不要臉的老貨！我們賀家的事也輪得到你一個下人來插嘴。”王姨娘啐了一口，她依舊坐在地上不起來。
賀霖見狀，就是為了這個把他給叫回來的？什麽烏煙瘴氣的，他可沒有功夫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。
賀娟見賀霖來了，忙走上前，拉著賀霖的衣袖說：“四哥，你總算來了，快幫著勸勸吧。”
賀霖悶聲問道：“出什麽事呢？”
王姨娘聽見賀霖來了，也不坐地上潑了，立馬站了起來，也顧不得拍裙子上的灰塵，跑來拉著賀霖的手說：“四郎，你看在我是你兩個妹妹生母的份上，要替我做主啊。”說著那眼淚說來就來。
“亂糟糟的，到底怎麽呢，有沒有個明白人？”賀霖有些嫌棄王姨娘，壓根不想看她，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賀娟。
“四哥，程姨奶奶說分家，只給王姨奶奶一間鋪子，王姨奶奶不答應……”雖然不是王姨娘帶大的，但畢竟是她生母，賀娟覺得母親這樣鬧確實很沒臉面。
“就為了一間鋪子？”
王姨奶奶哭道：“還給的是間米鋪，一處莊子都不給我，哪裏夠我吃穿。四郎，你回來得正好，程姨奶奶打算把夫人當初留下來的一處田莊也給吞了。你再不管管，夫人的陪嫁可就沒了。”
王姨娘找到了靠山，說起什麽來更加肆無忌憚。她的話音還沒落，程姨娘便出來了。
“王紅袖！你要死要活的丟人現眼，如今又張口胡說什麽，夫人的東西我可沒動過一分一毫，怎麽胡亂冤枉人！？”
王姨娘見賀霖在跟前，也不怕和程姨娘懟：“程淩波，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為！你敢摸著良心說你從來沒有做過損人利己的事。別仗著四郎不在家，大奶奶不管事，就可以胡作非為。你的那些事今天我索性就抖出來，讓四郎評評理。”
程姨娘自信沒什麽把柄落在王姨娘的手裏，挺直了背脊，說道：“你說我給你一間鋪子不公平，我可是按著賀家祖上的例子來的。有什麽不對？”
“祖上的例子？祖上的例子讓你像打發叫花子打發我？不就是因為我沒生兒子麽，好欺負。”王姨娘憋紅了臉，她進賀家十幾年了，在程淩波的手下過了十幾年，她可不願意再這樣委曲求全下去。
“那你還要怎麽樣？”程姨娘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。
王姨娘見了程姨娘這樣就窩火，她忘了李姨娘的交代，一股腦的將程姨娘的底都揭了出來，梗著脖子往外道：“程淩波，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東西了。還拿祖例來壓我。好，我今天豁出去了，正好四郎也在這裏，我把你的醜事就告訴四郎，看他怎麽做。”
程姨娘心裏一沈，這個大嘴巴王紅袖到底要說什麽。
當時院子裏聚集了不少的下人，大家都湊在這裏看熱鬧，就是聞人氏也遣了倆小丫鬟過來打探情況。
“程淩波，你不知廉恥。將軍才走沒多久，屍骨未寒，你竟然就去勾搭二老爺。別以為我不知道！”
程姨娘頓時臉色煞白，她與賀毅做得那麽隱秘，為什麽王紅袖會知道，難道是姓陸的那個丫頭告訴她的？
眾人為之嘩然，程姨娘見王姨娘說了這事，滿臉通紅，惱羞成怒的就要上來撕王姨娘的嘴。賀霖擋在身邊，他看也不看程姨娘，只問王姨娘：“你說的都是真的？”
王姨娘見賀霖信了，反正說出去的話也不可能再收回，她舉手發誓道：“要有一句假，天打雷劈，我不得好死！”
程姨娘伸手向王姨娘身上抓去，一面抓一面罵：“王紅袖，你這賤婦，竟然敢汙人清白。造謠生事。我撕爛你這張嘴。”
王姨娘嚷道：“程淩波，你死到臨頭還不瞑目，這事不僅我一個人知道，李春娥也清楚，把她叫來問話。”
“誰不知道你和李春娥是穿一條褲子的，見不得我好，就聯手來汙蔑我。四郎，王紅袖說的話可不能信，我可從沒做過對不起將軍，對不起夫人的事。王紅袖覺得我分家不勻，她心裏怨恨我，編排我，誣賴我！”
賀霖沈聲道：“去把李姨娘叫來！”
王姨娘見賀霖信她的話，臉上略有喜色，她不信把程淩波拉不下馬。誰叫你程淩波品行不端！
程淩波掩面而泣。李曼雲聽見了這邊的動靜，忙忙的放下了手裏的活，匆匆走來，見婆婆受了羞辱，忍不住勸說幾句，接著又質問賀霖：“九襄，你就任由王姨娘胡說，讓我們姨娘沒臉？”
賀霖冷笑一聲：“是不是胡說，很快就明白了。”
上次賀霖來家，與賀霆打了起來，賀霆被弟弟打得關節脫了臼，如今還沒好。李曼雲對賀霖早就是充滿了憤恨，只瞪著賀霖，恨不得把他給吃了！
李姨娘聽說王姨娘將那次的事抖了出來，要叫她過去問話。李姨娘戰戰兢兢，不得不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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賀霖心中微詫，大步走了上去，問道：“你來做什麽？”
雙喜臉色凝重的說：“家裏出事了！”
賀霖聞言頓時臉色大變，也顧不上什麽了，翻身上了馬就要朝北邊而去，雙喜見狀拔腿追了上去，一面追一面大喊：“侯爺，不是山莊，是水車胡同那邊。”
幸好賀霖聽見了，騎在馬背上回頭嗔怪道：“你這猴兒也不好生說話，害我白擔心一場，還以為陸姑娘出事了。”
雙喜心道，也只有陸姑娘才讓侯爺這樣心急火燎了，可是賀家那邊王姨娘要上吊，差點弄出人命來，難道就不是大事呢？
路上賀霖也來不及問雙喜到底出了什麽事，雙喜能牽著馬來找他，肯定不是什麽小事。
等到賀霖騎馬趕往賀宅時，還沒進院子就聽見吵吵嚷嚷的，他沈著臉走了進去。只見王姨娘坐在地上撒潑打滾，賀娟、賀嫦一邊拉了一個，也沒把王姨娘給拉起來。
更有管事媳婦上前勸道：“王姨奶奶，您這樣哭鬧也不是辦法啊。您說不公平，如今二姑娘三姑娘都不在您跟前，算是程姨奶奶、李姨奶奶房裏的人，按說理應如此。”
“呸！不要臉的老貨！我們賀家的事也輪得到你一個下人來插嘴。”王姨娘啐了一口，她依舊坐在地上不起來。
賀霖見狀，就是為了這個把他給叫回來的？什麽烏煙瘴氣的，他可沒有功夫管這些雞毛蒜皮的事。
賀娟見賀霖來了，忙走上前，拉著賀霖的衣袖說：“四哥，你總算來了，快幫著勸勸吧。”
賀霖悶聲問道：“出什麽事呢？”
王姨娘聽見賀霖來了，也不坐地上潑了，立馬站了起來，也顧不得拍裙子上的灰塵，跑來拉著賀霖的手說：“四郎，你看在我是你兩個妹妹生母的份上，要替我做主啊。”說著那眼淚說來就來。
“亂糟糟的，到底怎麽呢，有沒有個明白人？”賀霖有些嫌棄王姨娘，壓根不想看她，而是把目光看向了賀娟。
“四哥，程姨奶奶說分家，只給王姨奶奶一間鋪子，王姨奶奶不答應……”雖然不是王姨娘帶大的，但畢竟是她生母，賀娟覺得母親這樣鬧確實很沒臉面。
“就為了一間鋪子？”
王姨奶奶哭道：“還給的是間米鋪，一處莊子都不給我，哪裏夠我吃穿。四郎，你回來得正好，程姨奶奶打算把夫人當初留下來的一處田莊也給吞了。你再不管管，夫人的陪嫁可就沒了。”
王姨娘找到了靠山，說起什麽來更加肆無忌憚。她的話音還沒落，程姨娘便出來了。
“王紅袖！你要死要活的丟人現眼，如今又張口胡說什麽，夫人的東西我可沒動過一分一毫，怎麽胡亂冤枉人！？”
王姨娘見賀霖在跟前，也不怕和程姨娘懟：“程淩波，若要人不知，除非己莫為！你敢摸著良心說你從來沒有做過損人利己的事。別仗著四郎不在家，大奶奶不管事，就可以胡作非為。你的那些事今天我索性就抖出來，讓四郎評評理。”
程姨娘自信沒什麽把柄落在王姨娘的手裏，挺直了背脊，說道：“你說我給你一間鋪子不公平，我可是按著賀家祖上的例子來的。有什麽不對？”
“祖上的例子？祖上的例子讓你像打發叫花子打發我？不就是因為我沒生兒子麽，好欺負。”王姨娘憋紅了臉，她進賀家十幾年了，在程淩波的手下過了十幾年，她可不願意再這樣委曲求全下去。
“那你還要怎麽樣？”程姨娘一副不願多說的樣子。
王姨娘見了程姨娘這樣就窩火，她忘了李姨娘的交代，一股腦的將程姨娘的底都揭了出來，梗著脖子往外道：“程淩波，你還真把自己當成東西了。還拿祖例來壓我。好，我今天豁出去了，正好四郎也在這裏，我把你的醜事就告訴四郎，看他怎麽做。”
程姨娘心裏一沈，這個大嘴巴王紅袖到底要說什麽。
當時院子裏聚集了不少的下人，大家都湊在這裏看熱鬧，就是聞人氏也遣了倆小丫鬟過來打探情況。
“程淩波，你不知廉恥。將軍才走沒多久，屍骨未寒，你竟然就去勾搭二老爺。別以為我不知道！”
程姨娘頓時臉色煞白，她與賀毅做得那麽隱秘，為什麽王紅袖會知道，難道是姓陸的那個丫頭告訴她的？
眾人為之嘩然，程姨娘見王姨娘說了這事，滿臉通紅，惱羞成怒的就要上來撕王姨娘的嘴。賀霖擋在身邊，他看也不看程姨娘，只問王姨娘：“你說的都是真的？”
王姨娘見賀霖信了，反正說出去的話也不可能再收回，她舉手發誓道：“要有一句假，天打雷劈，我不得好死！”
程姨娘伸手向王姨娘身上抓去，一面抓一面罵：“王紅袖，你這賤婦，竟然敢汙人清白。造謠生事。我撕爛你這張嘴。”
王姨娘嚷道：“程淩波，你死到臨頭還不瞑目，這事不僅我一個人知道，李春娥也清楚，把她叫來問話。”
“誰不知道你和李春娥是穿一條褲子的，見不得我好，就聯手來汙蔑我。四郎，王紅袖說的話可不能信，我可從沒做過對不起將軍，對不起夫人的事。王紅袖覺得我分家不勻，她心裏怨恨我，編排我，誣賴我！”
賀霖沈聲道：“去把李姨娘叫來！”
王姨娘見賀霖信她的話，臉上略有喜色，她不信把程淩波拉不下馬。誰叫你程淩波品行不端！
程淩波掩面而泣。李曼雲聽見了這邊的動靜，忙忙的放下了手裏的活，匆匆走來，見婆婆受了羞辱，忍不住勸說幾句，接著又質問賀霖：“九襄，你就任由王姨娘胡說，讓我們姨娘沒臉？”
賀霖冷笑一聲：“是不是胡說，很快就明白了。”
上次賀霖來家，與賀霆打了起來，賀霆被弟弟打得關節脫了臼，如今還沒好。李曼雲對賀霖早就是充滿了憤恨，只瞪著賀霖，恨不得把他給吃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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